此时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，毛姆也不好挽留，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，担心有落网之鱼，表示要派人护送我们离去。李红说了句不用了，拉着我就离开了。

坐进我的车里，我这才深感疲惫，之前精神处于高度紧张兴奋状态之中，这时候尘埃落定，疲惫便涌上脑门。

李红打了个哈欠，捂着嘴巴伸了个懒腰，说：“今天你可是出尽了风头，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，你干脆调到公安局去算了，那里才适合你这种英雄人物发挥能量。”

我发动车，一边开车一边说：“你近来好像对我意见很大，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，是不是我哪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
李红撇撇嘴，扭过头不看我，语气幽怨地说：“我哪敢对你有意见，反正每次见不到你得时候想你，可见到你又挺烦你的。我也说不好，现在是怎么了，可能是我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。”

李红这么一说，我忽然有点明白了，人心都是敏感的，随着时间推移，孩子一天天长大，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，我却无法给她一个合法的身份。而且随着我们在与国华集团的明争暗斗逐渐占据上风，李红已经意识到，只要打垮了国华集团，我就必须给余昔一个明确的名分，我们的婚事就要提上议事日程，这是她所不能面对，却又必须面对的。

所以时间越往后拖，李红的心情越矛盾、纠结，想到这里，我内心再次涌起一阵愧疚，顿时无言以对。